自从二哥的白月光回来之后,整个家里就没有太平过。
我不忍心见小姨伤心,自告奋勇去给他俩劝分。
姐姐知道后,劝我不要过多的介入别人的因果,不然是会遭报应的。
我不信这些,以为自己能够挽救失足青年的命运,一意孤行的介入了进去。
后来,我的少年替我遭了报应,承了因果,丢了性命。
1。
2030年,冬。这是盛年去世的第五个年头。
这一天,我按照以往的习惯来到了盛年的墓前,看着墓碑上那人几年如一日的容颜,我轻声感慨道:已经五年了。
盛年,你原谅我了吗
······
寒风呼啸而过,这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回应,也永远不会有回应。
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我疑惑的望去,只见来人竟是我早已决裂的二哥周思源。
周思源是我小姨家的孩子,但因为从小长在一起,情谊如同亲生兄妹。
当然,前提是没有发生那件事。
周思源无视掉我冰冷审视的目光,把手中的花放在盛年墓前,深深地鞠了几个躬。
你不该在这里鞠躬,你该去地下给他面对面的鞠躬。我刻薄的说道。
说完后,我看到周思源的脸色变了又变,本以为我们又会爆发一场争吵,却没想到他最终只是平静的看着我。
我和可盈要出国了。他淡淡的说。
我狠狠皱了皱眉头,冷漠道:我说过,不要让我再听到蓝可盈这个名字。
可周思源却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,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她怀孕了,我要陪她一起出国待产。
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们两个要干什么,要去哪。我烦躁地摆摆手,只要你们不再出现在我面前,随便你们怎样。
周思源被我说的沉默片刻,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里。
应无忧,放过自己吧,最起码也要对得起姨妈给你起的这个名字。
我怔愣片刻,蓦地笑出了声,看着盛年的墓碑,眼角含泪。
应无忧,应无忧
我早就无忧了啊,我的忧早就没有了啊······
2。
从墓地回到家中后,我心里乱的很,可能是今日见到了周思源,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去看过盛年。
我打开酒柜拿出一瓶酒,看了又看,最后又放了回去。算了,最近在吃药,还是不喝酒了吧。
突兀的电话铃声在空荡的客厅响起,我走过去拿起手机,发现是姐姐打来的电话。
喂,姐。
姐姐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,随即开门见山的问:你今天见过周思源了
是,今天在墓地碰到的。
那你最近先不要出门了。
我笑出了声,怎么,你们是在担心我又去把蓝可盈搞流产吗
应无忧,犯病了就去吃药,不要在这里对我耍。姐姐的声音透出不悦。
我话锋一转,立马认错道:对不起姐姐,我错了。
姐姐似乎叹了口气,无奈道:总之他们很快就会出国,这段时间你离他们远一点,这样他们出了事也不会再怨到你身上。
知道了姐,这几天我只去公司,其他地方哪都不去。
嗯,休息吧,我挂了。
再见,姐。
姐姐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旧事。
那是盛年去世的第一年,蓝可盈第一次检测出了怀孕。那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死去的盛年了,他们都在为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而喜悦。
那天我去城北的金安寺求签,正巧撞上了蓝可盈的母亲。我不愿与她说话,只当没看到,却没想到让她记下了我。
当天晚上,蓝可盈流产了。
蓝可盈的母亲一口咬定是我在背后搞鬼,都是因为我去寺里许愿,蓝可盈才会流产。
很离谱是不是但偏偏因为我与蓝可盈积怨已久,让不少人都信了这件事。
我懒得辩解,索性认了下来,顺便恶毒的诅咒了一下她永远不会再有孕。
于是,我们几人之间本就僵硬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了。